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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高县令摇头,“没什么。”

    随即抬脚来到了高晖的院子。

    高晖正在背书,高县令也不让人打扰,亲耳听高辉背完了一整本书,高县令只觉得通体舒畅,心中的担忧也少了几分。

    这一刻,他和高夫人的想法一样,他儿子如此的聪慧不去府学读书真的是可惜了。

    “爹,你怎么来了?”

    高晖跑着过来,满头的大汗。

    高县令难得露出了欣慰的神色,“你刚才在背大学?”

    高县令的官不是考出来的,但是他读书也不差,尤其是高晖背的大学还是很常见的书。

    “是,考完了试没什么事干就想多背几本书,没准将来能够派得上用场。”

    高晖想好了,他打算把家里的藏书都背一遍,这样才能对得起师傅的一片苦心。

    高县令奇怪,“你以前不是最不喜欢背书了吗?怎么突然间能够背得下这么多书?”

    如果不是确认眼前的人是他的儿子,他都要怀疑他是不是别人假扮的,要知道在这之前他连一篇文章都背不下来,更不用说背下来一本书了。

    可现在,他竟然连停顿都没有就背下来一本书。

    高晖不好意思的挠头,“爹,其实这都是师傅教给我的,如果不是师傅交给我背书的方法,我到现在也背不下来呢?”

    “师傅?”

    高县令不敢置信,这段时间他的确是早出晚归,但是儿子拜师这么大的事儿,没理由没人告诉他。

    “你师傅是谁?”

    高晖愣了一下,他一直都没有跟家里的人说拜师的事情,他也知道如果他拜姜苗为师的事情被爹娘知道了,他们一定会生气,说不定会去找师傅的麻烦,可是现在他觉得不会了。

    没有师傅的帮助,他考不上秀才。

    高晖想明白后,就把姜苗是他师傅的事情告诉了高县令。

    姜苗就是姜谦的妹妹,姜谦是殿下的得力助手,也就是说他儿子很早之前就入了殿下的眼了。

    像他儿子这般没有天赋的人经过殿下的指点都能够考中秀才,他可比儿子聪明多了,这么说来他以后得前途也是无可限量的。

    高县令飘了起来,他似乎看到了高官厚禄。

    高晖吓得半死,“爹,你没事吧,虽然师傅是女子,但是她懂得很多,也教了我很多,如果没有她的话,我今天根本考不上秀才。”

    他错了,他不应该这个时候告诉爹的,爹一定是气坏了。

    高县令十分激动地握住了儿子的手,在高晖惊讶的目光中,笑了起来。

    高晖都要哭了,他把爹气疯了。

    高县令却道:“没想到你小子比我有造化,竟然早早的入了贵人的眼?”

    高晖愣了一下,什么?

    什么贵人,爹在说什么?

    高县令欣慰的拍了拍他的肩膀,“我就说贵人怎么会好端端的给我推荐信,原来是这样,你早点跟爹说,爹就不用这么为你担忧了。”

    高晖被他爹说糊涂了,“爹你在说什么呀?我怎么一句话都听不懂,什么贵人什么推荐信?”

    高县令以为他是想要给自己一个惊喜,也不拆穿,“现在不懂不要紧,以后你会懂的,总之,我们高家的将来可就全靠你了。”

    一下子给了高晖这么大的担子,压的他有点喘不上来气。

    他怀疑自己把爹给气坏了,都开始说胡话了。

    “大冲,你快去请大夫来,爹一定是糊涂了。”

    高县令嘴角抽了抽,忍不住给了他一巴掌,“你个混账小子,你才气糊涂了呢,也没糊涂也清醒着呢。”

    感觉到疼,高晖才清醒,“爹,你真的没事?”

    “没事,好着呢?”

    这孩子竟然盼着他有事。

    果然,他就不能给他好脸。

    高县令心里告诉自己不生气,可是看着儿子傻乎乎的样子还是很生气,儿子这样真的能行?

    高晖不知道他爹怎么了,只看到他爹气呼呼的走了,走之前还说了一大堆莫名其妙的话。

    隔天一早,高晖早早的守在姜苗布艺前。

    看到姜苗出现,立刻眼巴巴的凑了上来,刚开口就是满嘴的委屈,“师傅?”

    姜苗脚下一滑,差点摔倒。

    定睛一看竟然是高晖,气不打一处来,“你一大早上的不读书怎么跑这来了,吓我一跳,还以为是谁呢。”

    高晖挠了挠头,没想到会吓到她,连忙致歉,“师傅,我不是故意的,我来找你是有事要跟你说。”

    姜苗看他的样子不像是装的,好歹也是便宜徒弟,他遇到难事了身为师傅总不能不管,“你跟我来吧。”

    走进后堂,高晖就迫不及待的开口,“师傅,我爹要把我送走,要把我送到豫州府学读书,可是我怎么能够去府学读书呢?”

    “你怎么就不行了,你现在也是堂堂正正的秀才了,你爹让你去府学读书不是很正常吗?怎么你不想去吗?”

    第158章 毛骨悚然

    高晖这会儿心还是七上八下的,“我倒不是不想去,就是没有想到我怎么突然就去了,我问我爹,我爹什么都不肯告诉我,只一个劲的看着我,那眼神简直是毛骨悚然。”

    姜苗头一次听到用毛骨悚然形容自己爹的。

    忍不住拍了他一下,“哪有这么说自己老子的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