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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得到我的确认后,兰波若无其事地穿过了几道墙壁,来到距离中也隔壁的屋子里。

    兰波按搓搓站在距离中也最近的的那面墙壁,打算听听那边的动静。

    如果彼世之人不自行现身,那么,此世之人很难察觉到他们的行踪。

    不过就算如此,兰波也没有在不经过中也允许的情况下,直接到中也所在的房间。

    这也算是对中也的尊重了,虽然不多。

    至于我是怎么知道这一点的?抱歉,因为我也在听墙角。

    我知道这点不对,但是、算了,总之原谅我吧。

    我们两个默契地没有发出声音,一个站着一个蹲着,就那样趴在墙壁上。

    听中也时不时地发出两声嘶的声音,然后是很偶尔会有笔和纸张摩擦的声音。

    显然,中也陷入了苦思冥想之中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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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我们两个安静地听了一会儿墙角。

    兰波向我打了个手势。

    我秒懂,悄悄地点了一下头。

    兰波穿过墙离开。

    过了会儿,兰波拿着纸笔重新回到了这个房间。

    这是新开发的用法吗?我用眼神询问兰波。

    兰波点了点头。

    现在并不是解释的好时间,所以我也没有追问。

    我拿过兰波递过来的纸笔,很熟练地在上面画了一副q版四格漫画,大意是提醒中也早点睡,不要熬夜。

    至于我的本意究竟是不是这个?总之,中也应该会这样认为。

    然后,我悄悄地离开这间房,装作从卧室里刚出来的样子,将这张纸中也看。

    兰波紧跟在后面朝门里张望。

    中也的状态看起来还不错,应该很快就能解决这件事了吧。

    我悄悄离开,又跑去听墙角。

    过了会儿,书房传出来的声音没有那么急躁了,我听到有笔接触纸面的声音沙沙作响。

    看来中也找到思路了。

    真聪明啊。

    我和兰波对视了一眼,在彼此的眼中中看到了对中也的赞赏。

    ?

    察觉到这代表着相同意味的赞赏,我和兰波又对视了一眼。

    两个人开始进行眼神交流。

    为什么你的表情这么恶心?你在想什么?

    我和兰波的眼神中很默契地透露出了相同的意思。

    然后,

    当然是觉得中也很聪明。两个人同时。

    我的眼神中透露着嫌弃,兰波亦是。

    抱歉,但是你能不能不要再露出这么恶心的表情?而且刚刚是谁在说中也还不够努力?我用眼睛传递出这样的情绪,兰波也。

    两人同时静默。

    兰波恐怕也没有想到我们两个居然这么默契。

    兰波默默扭头,把身子也一块转过去,用后脑勺对着我,耳朵则对着距离中也最近的那面墙壁。

    而我则默默地揉了揉自己的脸,平复自己刚刚露出的嘲讽笑容。

    书房里的声音停下了。

    然后,我和兰波听到了中也发出了放松的喟叹声。

    事情大概是被中也解决了。

    不期然地,我和扭过脸来的兰波又对视了一眼。

    然后两人嫌弃地再次撇开目光。

    我愿意将其称之为:同担拒否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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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不得不说,虽然兰波看起来一副与世无争的样子,但内里固执偏执的很。

    否则魏尔伦怎么可能被他养成那副模样。

    我承认,我的确带上了有色眼光。

    但那也只是实话实说罢了。

    你看,没有被兰波带大的中也就是例子。

    中也完全就是那种最受欢迎的待人很热情,思想很开放,非常活泼、阳光开朗、积极向上的性格。

    还会随手做些不留名的善事。

    声明一下,我绝对没有在暗示什么。

    隔壁房间传来了拨打电话的声音。

    我和兰波悻悻地互相瞪视一眼,决定暂时休战。

    听听?

    这不好吧。

    那你刚才在做什么,再说了,你不也是港口黑手党的人。

    那怎么能够呢?我顺水推舟地被说服了。

    隔壁传来了拨通电话的声音。

    我和兰波对视了一眼,两个人恢复了你站我蹲的姿势。

    你好。是中也的声音。

    但是他刻意压低了声线,让说话人听起来像一个三十多岁的男子而非少年。

    这是对外界的一种身份伪装,为了不让他人获取真实的身份消息。

    所以,这不是播给港口黑手党的电话。

    我思考了一下。

    根据这两天有意无意的暗示,中也应该能从首领的角度看待并解决好这件事情,刚刚听中也的反映,也的确是这样。

    那么中也这个电话会是打给谁的呢?

    我不自觉地有了些期待。

    中也的手机是特制款,防窥听能力很强。

    因此,我只能听见中也的声音,电话那边能够传来的声音十分模糊,听不清在说些什么。

    给我找一份横滨的资料:港口黑手党成员焦外一郎的全部情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