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确实在为他做事，我是说黑魔王。但我向你保证，我从没有杀过人，即使是那次，也没有，真的只是教训了一下，你信我。”
“我也确实想过利用你，因为只有这样才能让他们不再针对你。那段时间我真的有点儿，嗯，力不从心，你知道的，魔法部很难缠，凤凰社又敌我难辨，而食死徒，又大多是唯利是图的家伙。”
“不过现在不会了，我已经说服了大多数人，对，就是你最不喜欢的，叫威逼利诱也好、见不得光的手段也好，我不相骗你，是的，我都做过。不过好在结果是值得的，他们现在更愿意相信我，而不是克劳奇。”
“但这还不够，克劳奇不知道从哪里获得了部分黑魔王的力量，而他的强大势必会改变现在的局面，甚至威胁到你。他们想要迎回黑魔王，而你又刚好......拥有他们想要的秘密。”
“然后就是刚才在古董店，我遇到了那个曾经给我预言的占卜师，对，我们并不是什么偶遇，为了见到你，我已经在那个路口等了三个月，呵呵，三个月，不过好在我真的等到了，梅林保佑。”
“最后，就是，就是占卜师告诉我，她看不到我们的未来，我当时还没听完就被伏击了，是克劳奇新来的手下，用了一个不知道什么但很厉害的咒语，然后我就被控制了，满脑子都是你一遍又一遍离开的样子，每一次，都是离开。”
“这真的太可怕了，糟糕透顶。但我记得你是不会用魔杖的，对吧，那就永远别会......”
雷古勒斯明明是笑着说的，可为什么我觉得他并不开心呢？反而像个受尽委屈，又极力自我安慰的孩子，听得人心疼。
我低下头，掩住一声叹息。不知道该怎么告诉他，其实封印汤姆.里德尔和封印我自己的本就是同一个咒语。也就是说，只有我拿起魔杖，你们才能再见到昔日的黑暗之主。但真到了那一天，你又会怎么选呢？”
我很笨，看话本总会被无脑感动，然后哭得稀里哗啦。
于是，在做重大决定的时候，为了不被情绪影响，我一般都会把选择权丢给当事人。毕竟想要什么只有他自己最清楚，而我也懒得去猜。
所以这次也是一样。
我能做的就是告诉雷古勒斯真相，然后等他的决定。
如果他选择曾经的理想，我也就无所谓再坚持什么；但如果，应该也不会有什么吧......
“我不能保证。”雷古勒斯回答。
“嗯。”我点点头，能接受，情理之中。
“但如果有一天你要离开......”
“？”
“我就去杀了那个占卜师。”
“！”
“而且不只是占卜师，我会尽我所能杀光你见过的每一个人，直到你重新回到我身边为止。做黑魔王又不是很难，而且能被你封印一定是一件幸福的事。”
“？！”
这样的回答让我始料未及。
我一转头，对上那双灿若晨星的眸子，他眼里的小姑娘也立刻瞪大了眼睛，把傻里傻气演绎到淋漓尽致。
“那你是希望我继续做一个麻瓜咯？”
“嗯，麻瓜就麻瓜呗，我会魔法就好。”
“但是，麻瓜很没用欸。”
“没关系，我可以保护你啊。”
“那我的酒吧呢？”
“另算，交保护费的话，可以考虑。”
“哼，小气。”
“才不是，我其实根本就不愿意你开。”
“为什么？”
“因为你太笨，还是呆在我身边比较放心。”
“胡说！我一个人过得明明就很好，哪里笨了。”
“你那不是一个人，克利切现在一个小精灵要做两份工，真难为它，年纪都那么大了，还要两边跑。”
“那你就搬过来啊，这样它不就不用......”
“哈哈，这可是你说的，我就说嘛，你呀，太笨。”
可我觉得我不笨，至少我知道没问上上次的问题。
有时候真的觉得做凡人也挺累的，还得学着自欺欺人。
既然决定做麻瓜，那巫师世界还是算了，反正那边也不欢迎我。
“你做的？”
“嗯。”
“是什么？”
“基本上可以算是炖菜那一类。”
“这个......盘子感觉很熟悉。”
“是锅，上次从斯内普那里抢来的那个。”
“那这几根魔杖是......”
“筷子，餐具的一种。”
“哦，拿这些......”雷古勒斯指了指一桌子的火锅涮菜，“都是可以生吃的吗？”
“有的可以，有的需要再加工一下，”我说着就拿起不知道是什么的肉丢了进去，“对了，你吃不吃辣啊？”
“不吃......”雷古勒斯连忙摇头，挥动魔杖处理掉不想看见的一切，“亲爱的，我们还是出去吃吧，我记得一家法餐离这里很近。”
“可是我想吃火锅......”
“那你下次准备东西的时候，就和小精灵说清楚是给人吃的可以吗，亲爱的？”
“呃......”
第13章 伤筋动骨
从餐厅出来的时候，下雨了。
晶莹的雨滴散落在地上，溅起美丽的水花。
“在看什么？”
“烟花。”
“可你不是一直盯着地上吗，地上哪来的烟花？”雷古勒斯用魔杖撑着看不见的伞打在我的头上，水花不见了，“开车，还是？”